圣僧晚吟
上天保佑我不要再被屏蔽了。
总觉得是后面出了问题,也改了,老福特你无视我吧,不要看到我。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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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棒@倚风吟笑.【先看置顶】
【纨绔子弟魏无羡 X 佛家圣僧江晚吟】
玄正二十年间,魏将军嫡子——魏无羡,经圣僧晚吟指导,承将军爵位,征战沙场,无一败绩。
明正七年,魏无羡意外中计,战死沙场,举国同悲。
——
玄正十七年:
“魏施主,请随小生前来。”
魏无羡看着前面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,扭头给他翻了个白眼。
魏无羡身为将军魏长泽之子,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,整日宿在花街柳巷之间。
他爹一怒之下把他扔掉了京城赫赫有名的玄武庙。希望近来被称圣僧的晚吟能指导自己的儿子,不要再继续误入歧途了。
那名叫宸仲的小和尚将厢门推开,里面是一妇人与一青年相对而坐。
魏无羡认得那妇人,是户部尚书陈迅的妻子,几月前刚生下嫡长子——陈陆。想来是来还愿的。
“多亏了圣僧,否则不知我何时才能生下儿子呢。”
那青年圣僧的未像旁的和尚一样秃了头,倒留有一席华发,低着头道“施主客气了,善有善报,施主心中有佛,自然会有所回报。”
那妇人道是千恩万谢的走了,只留下魏无羡,那僧人还是低着头,腕上的黝黑佛珠随着动作一上一下,映着雪白的肌肤,倒是漂亮极了。
魏无羡直接坐在了晚吟对面的蒲团上,他一向不信佛,对那传说中的圣僧自然也不恭敬。“喂,你真有传说中那么神吗?”
那圣僧晚吟低头整理佛书,并未理睬,只自顾自道“施主心中未有佛,小僧自然什么也做不到。”
魏无羡见他说话那么冠冕堂皇,文绉绉的,有些不耐烦。“你说你做不了什么,不如干脆告诉我爹让我回去吧。”
“阿弥陀佛,不尝试,怎知小僧我做不到。”
魏无羡在心里面更加坚定了这圣僧晚吟不过是胡搅蛮缠而已,什么神鬼牛魔,都是狗屁。
“那你就尽管试试吧!”魏无羡撂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。
圣僧晚吟缓缓抬起头来,一双澄澈明媚的杏目盯着离去人的身影。
“魏将军之子……”
——
魏无羡目前处于崩溃的边缘,他一直觉得蓝家的饭菜就够难吃了,现在才发现是自己太天真。
这玄武庙身为远近有名的圣庙,自然饭菜也算可口,味道并非像蓝家一样寡淡,甚至能把一些菜做出肉的味道。
可这魏无羡从小娇养着,舌头尝的都是自家厨子研究的好菜,这一点点瑕疵他都能尝出来。自然接受不了这被他称之为拙劣的味道了。
“这是人吃的饭呢吗?别的不说就那最基本的酸辣土豆丝,土豆沙而发软,那蒜泥放多了。味道都盖过了。那辣椒不够辣,寡淡无味,是人吃的吗?”
宸仲小和尚第一次接待施主就遇到了魏无羡,十三四岁的少年慌了神。“这,魏施主……”
这可让他如何是好?宸仲有些欲哭不得。
“施主。”声音清朗紧劲,绝而不茹,魏无羡有些发愣,所幸他回神的快。“……晚吟!”
屋外少年迎风站着,一身银白色僧袍,随风一吹,点点阳光从屋檐上漏下来,落在僧袍上,显得有些清艳。
眉眼秀丽尽是高山流水,唇若三月桃花,杏目水润有神。
他有点愣住了, 按他的性格那个时候就应该说一声公子好相貌,顺便再调戏对方几声。可他只是单单愣住,或许在命中注定中所有的反应与感觉都是徒劳。
斯人若彩虹,遇上方知有。
魏无羡虽然是个纨绔,但是身世显赫,相貌英俊,京城有不少小姑娘倾心于他,魏无羡最喜欢调戏她们,他伶牙俐齿的说着混帐话,小姑娘们却都羞红了脸,声音怯怯地低声说上几句话,还有点小结巴。
“圣,圣僧。”
晚吟垂头低笑,端的是慈眉善目的模样,魏无羡忍不住脸一红。心脏所在的位置砰砰直跳,完了,魏无羡想,我完了。
晚吟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,魏无羡瞬间明白了步步生莲的意义。
“魏施主,叫我晚吟就是。”
魏无羡来玄武寺的第一顿饭,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
只有在嘴里不上不下的食物,眼前那人一上一下的红唇。
申时二刻,魏无羡出门时特地看了时间,这个时间不早不晚,想来那个人应该有空。
“请进。”
淡淡的木香充斥着房间,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散在窗前。
魏无羡要寻的人正俯身冲茶,冲的正是他最爱的初夏家的甜茶,似花又似果。魏无羡口味重,那些苦涩的难懂的茶他品不出来,倒是喜欢和姑娘一起喝甜茶。
“魏施主,请坐。”
魏无羡突然感觉有些羞涩,这对于他而言是很陌生的情绪,但他现在却并不反感。
甚至有些欣喜,如果以后都能见到他,那该有多好。
“晚吟,我……”
魏无羡本来已经在心中打好了腹稿,可看到那人的杏目时,脸却刷的一下子红了。
“心如止水,乱则不明,魏施主,你心乱了。”
圣僧抬头露出了与平常一般无二的笑容,魏无羡下意识的退了几步。
“晚吟……”
“凡事顺其自然则好,魏施主不必过度紧张。”
魏无羡张了张口,最后只得垂头丧气的嗯了一声。
晚吟见他那的样子,不禁有些想笑。
无他,魏无羡低头垂眉的样子像极了小狗,看上去又乖又听话,让人忍不住想要撸一下。
“我一直以为自己蛮厉害的。”魏无羡“啪”的一下,整个人瘫在了木桌上,漂亮的桃花眼直盯着晚吟,“可是,我好像栽了。”
晚吟也回望过去,杏目澄澈却深不见底。
他答非所问:“如今圣上有七子,五儿三女。太子非皇后所生,三皇子乃施贵妃所生。皇后为左丞相所生,施贵妃为右丞相小女儿。”
魏无羡当然听得懂晚吟的弦外之音,他眼睛嘀咕嘀咕地转。
“啊,我知道的,话说,……”
魏无羡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,从宽大的衣服中拿出来一双白兔。
兔子玲珑可爱,魏无羡将食指轻轻的点在兔子的唇上。语气中带着一些洋洋自得的潇洒,“可爱不?”
魏无羡用手轻松抚摸它们的脑袋,揉的时候,顺着撸、反着撸、来回交替撸穿插进行。
晚吟见着魏无羡这般好兴致倒也没说什么,只是目光慈爱的像是老祖母。
“扫兴。”魏无羡小声嘀咕着。
晚吟只斜目看他,也不说话,嘴角噙着微笑。
魏无羡颇有自知之明,也不再说些什么,只是小声嘀咕着各种在京城听到的趣事。
“听说今年的状元郎要抛弃糟糠之妻迎娶工部尚书的三小姐了。”
“丞相的嫡子听说最近纳了第十五房小妾。”
“长安楼的厨子听说最近又研发出了一道新菜品——龙凤争鸣。”
“晚吟,你在听吗?”
魏无羡低着头,头一回那么丧气,又卑微的问别人有没有在听他说话。要是曾经的魏小公子恐怕早就把桌子掀了,可看着眼前那人的细眉杏木,他愣是半句反抗的话也不想说。
可晚吟愣是比他还狠,这轻轻的笑笑,对他说:“魏公子,你该走了。”
——
魏无羡一边回自己的厢房,一边骂骂咧咧的低着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,“真是的,多理我一下不行吗?”
“哎呦!”
魏无羡这才发现自己撞着人了。
“是你啊,宸仲小和尚。”魏无羡抬头,这才发现撞着谁了。
宸仲小和尚如今不过十二三岁,比魏无羡大概要低一个头,如今正抱着自己的额头嗷嗷叫。
魏无羡弹了一下宸仲的额头“小样,还嫌弃我不成?”
宸仲面对魏无羡惨无人道的压迫只能低声地道
:“施主,小僧不敢。”
魏无羡听到那一声小僧,眼眸一深,胳膊突然绕过宸仲的脖子,一副威胁状。“说!这个时候一般晚吟会去哪?”
“呀?”宸仲有些发懵。
“说!”魏无羡手头力气加大,语气恶狠狠的。
宸仲倒是吓得直抖腿,“我,我才不告诉你呢。”
魏无羡斜眼看宸仲,手臂却不在暗暗发劲,直接放了下来。“哎哟,别那么紧张嘛!”
“我之前才去找了晚吟,但我看他好像很急的样子。你知道怎么了嘛?我很担心他。”魏无羡眯着眼缓缓道。
宸仲年纪小见识也不广,轻而易举的便相信了魏无羡的说辞。
“时间不巧啊,圣僧这个时候他有事儿的。”
“啊?可是我现在有事儿找他呀!”
“魏施主,你要有事儿还是再等一阵子吧,圣僧这段时间估计还在后山呢。”
后山啊——
魏无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敷衍的点了点头,便转身向后山走去。
——
他娘的,老子怎么那么倒霉?
魏无羡看到面前站着的白色小狗,忍不住大声尖叫。
“啊!啊!啊啊啊!”
脚步声隐隐约约地从远方的丛林传来,魏无羡瑟瑟发抖,面前却还停留着一只白色小狗,魏无羡整个人慌极了。
“魏施主!”
是晚吟的声音,不同于往日的平静,这次竟然多了几分慌张。
魏无羡回头,是晚吟,他穿着银白色的僧袍,向他奔跑过来,黑发不再一丝不苟,只随风飘扬,魏无羡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,觉得那个人是要来救他的。
不是救他远离这个狗,而是救他远离这苦难人间。
可魏无羡楞了楞只是一蹦三尺高,躲到了晚吟后面。
“晚,晚吟,我怕狗……”
魏无羡一直将自己视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但却有一个令人不堪的弱点——他怕狗。
魏无羡听到身旁那人柔声地叹了口气,头一回这么亲近他,并捏了捏他的手心。
“莫怕,那不是狗,不过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小狼崽子罢了。”
“你且莫慌。那狼耳是竖起来的,狗则为垂下,两者有区别的。”
魏无羡一听到是狼崽子,倒也不是特别怕,只是颤颤巍巍的又离晚吟近了一点。
“你,为什么要把这狼崽子养在后山?”
晚吟莫明回头看他“狼崽子本就危险,我若不这样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去下山祸害他人,再者比起兔子我更喜欢狼崽子。”
魏无羡这才想起,当初晚吟看他抱着小兔子的时候那笑容是何意思。
恐怕在笑话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!
魏无羡莫名的一肚子恼火,可还是舍不得离晚吟太远,只小声嘟囔着要吓死他了。
晚吟自知此事自己理亏,只柔声笑着“吓着施主了,是小僧不对,前几日有贵人,为小僧送来了一些江南水乡的莲子。如果施主不嫌弃,那小便借献花献佛了。”
魏无羡发掘经历这事儿之后,晚吟对他亲近了不少。只有些洋洋得意,故作骄矜的点了点头。
到江晚吟的卧房,魏无羡觉得自己是特殊的,目光直直的盯着晚吟。晚吟却不做举动,只是取出一捧莲子。白皙的手指碰上嫩绿的莲子,颇有一番情趣。
晚吟手指灵活,很快便拔完了。
魏无羡在心中暗骂晚吟没有情趣,凭白瞎了那双举世无双的脸,身体却很诚实的抢过年子往嘴里放。
“哎,你慢些。”
魏无羡听着晚吟这句话,嘴角却在对方看不到的时候暗暗勾起。
魏无羡语气幼稚,像个还未长大的孩子“我不。”
晚吟再次无声笑笑“魏施主,真是……”
夜——
魏无羡今晚终于接到了狐朋狗友聂怀桑的来信。
他刚到寺中,便让聂怀桑帮他去打听晚吟的身世。看完后却忍不住把纸碾碎,心里硬是吞不下那口恶气。
这晚吟圣僧原名姓江,叫江澄。是云梦有名的商户——江氏,小公子。
本来应该幸福安康的度过余生,可是在一次意外中,江氏被前朝余孽温家所灭。父母留在莲花坞战死,其姐江厌离也在逃亡途中病弱去死。从此江澄改名晚吟,入寺为僧,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。
魏无羡很是心疼江晚吟,可也知道以他的傲骨是不愿意让自己去心疼他的。
而气到把纸碾碎的魏无羡自然没有发现。后面聂怀桑的留言:
魏兄,魏兄,小弟明天就来找你玩了。
次日——
魏无羡去食堂的时候特意在门口守着,就为了等到江晚吟。
看着眼前人今日难得换下了白衣僧服,换上了紫色的僧袍,紫衣夺目,正趁着晚吟的皮肤更加白皙,魏无羡看着旁人见晚吟的目光,忍不住暗暗吃醋。
晚吟见魏无羡今日那么早早地守在食堂,有些吃惊。“魏施主,今日怎么……”
“江澄!”
魏无羡却忍不住再去说些客套话,只大步走来,一把把晚吟拥有自己怀中。
望着怀中人墨黑的发旋,心中涌起万般怜爱。
“你莫怕,这世界我还记得你。”
我记得你除了是圣僧以外,还是云梦的小公子江澄。我会记得你的年少桀骜不驯,我会陪你记得这世间对你的伤害和对你的友好。
我愿意陪伴你的童年,少年,青春,甚至老去。
这世间只要有我,就有人记得你是江澄啊,而不是一个单单的圣僧。
这世间众人皆记江晚吟,而我唯记你是云梦江澄。
魏无羡感受到了怀中那人轻微的颤抖。他微微低头,两人的耳尖触碰了起来,他看着对方红透了的耳垂,只是拥地更紧。
然而……
幸福永远都是短暂的,随着杀千刀的聂怀桑的一句“魏兄,我来找你啦!”晚吟悄悄地脱离魏无羡的怀抱,魏无羡恨不得掐死聂怀桑。
魏无羡揪着聂怀桑的耳朵,也不打招呼,便跑到了角落处。
“好你个聂怀桑,来那么早做什么?与我过不去不是吗?”
聂怀桑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招到了魏无羡的不开心。
“魏兄啊,你是更年期了吗?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?”
魏无羡咬牙切齿地将手头的劲重“放屁,你魏爷爷我好得很。”
“那魏兄,你为何如此大的反应?”
聂怀桑突然想起魏无羡拥住晚吟的画面,“不是吧?魏哥。”
“嗯?”
聂怀桑悄悄地把头离魏无羡更近,“你莫不是看上那晚吟了?”
魏无羡老脑,嚯,一下子有些震惊,也不顾再拧聂怀桑的耳朵了。“放……放屁!老子,老子怎么可能喜欢上江晚吟?”
聂怀桑却眼神猥琐的看着他,“魏兄,你可别装了。”
魏无羡头一次嫌弃聂怀桑如此聒噪,“老子说没有就没有!”
聂怀桑似是觉得魏无羡娇柔造作“魏哥,咱们俩什么关系?你还在我面前装?瞧你看晚吟那眼神,所谓的三分认真,三分占有,四分深情啊!”
“胡扯,老子眼里面只有四分深情吗?”
聂怀桑语气更加嘚瑟“瞧瞧,急了吧,还只有四分深情吗?哎哟魏哥呀!”
事道如此,魏无羡也不再挣扎。
“对,老子就是喜欢他。”
可聂怀桑却一改以往的态度,反而比他更紧张,“魏兄,我看那晚吟压根就没看上你!”
魏无羡觉得聂怀桑真的是烦人极了,刚见面就让他承认喜欢,后来还要研究别人的感情。“聂怀桑你怎么那么八婆呢?”
聂怀桑看他的眼神竟有些怜悯,“我是不是八娶,勿说别的,你且去问问那圣僧,对未来的打算有没有把你算在内?可别回来,你自己一腔热血只贴了人家冷屁股。”
魏无羡只如一桶冷水直面泼下,他也明白让晚吟喜欢他是不太可能的事儿。
可是他不愿意认。
魏无羡虽然羞愤,但也知道聂怀桑说的是真。“那依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聂怀桑嘿嘿笑了,取出了以前他们去青楼时买的药粉。“要我说,生米煮成熟饭他不香吗?”
魏无羡却很是犹豫,他知道这行为不对。他怕惹到晚吟不高兴。
“这种小人之举非我辈君子所为。”
“哎呦魏哥,你怎么还在我面前装?”
魏无羡却难得语气认真“这么做不行,他会生气的。”
聂怀桑猛然一惊,看着魏无羡的眼神愕然极了。
最后聂怀桑长舒一口气,“罢了,魏哥我听你的。”
魏无羡沉思片刻,抢过聂怀桑手中的药包,走了。
只是聂怀桑一人站在原地,摇着扇子。
夜——
魏无羡站在晚吟房间门口来回踱步。
进还是不进,这是个问题。
可惜晚吟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,他直接拉开门,露出了笑容“魏施主,找小僧可有何事?”
魏无羡心中慌极了,也懒得说些客套话“晚吟,我有事儿问你,你。。。”
你是否把我规划在你的未来之内?
魏无羡在心里咆哮着,却发现这话他根本无从张口。
可能对于晚吟而言,他不过是自己曾经招待的一位客人,可对于他而言,那个人改变了自己。
“你是否打算一辈子待在寺武寺?”
晚吟难得没有露出虚伪而慈悲的笑容,“魏施主这是何意?我总归是要待在玄武寺的。”
为什么?!魏无羡心中勃然大怒。他在内心咆哮着,却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沉默着。
“其实,”魏无羡张嘴,满嘴苦涩“其实外面的世界也挺好的,你没必要一直待在玄武寺。”
晚吟盯着魏无羡,语气却是十分失望,“魏施主,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”
魏无羡心中一凉。晚吟看他的目光变了,就像是他看山看水看芸芸众生的眼光一模一样。
让他觉得自己平白的干的什么龌龊而不能言的事儿。
可是凭什么呢?
魏无羡在心中呐喊,他堂堂魏家嫡子,为何变得如此狼狈,还不过是因为……
是因为……
他心悦晚吟。
正因为他,也只因他。
“好吧,我晓得了,是我错了。”魏无羡感觉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,思想调不起身体。连骨缝里都是疲惫,用成自己从未想过的样子,执行着自己的计划,但他觉得可能那一瞬间的他更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枕头。
他像一个麻木的工人一样,按照自己曾经是想过的行动,行动起来。
他看着白色的药粉混在碧绿的茶中,漂亮的像是冬天的草地上面下了雪,荒穆又绮丽。
那对于他而言是仅此一次的夜晚。
在进入的那一瞬间,魏无羡却哭了,他明白自己完了,他疯了。
内心怀着一种病态的自得,觉得这才是他:不疯魔不成活。
——
疯魔的代价其实少的很,那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把魏无羡整个人打的又清醒又发懵。
听到那一个人用清丽的声音说出来一句“你不爱我,你甚至不会爱人。你像个畜生一样,只会用原始的本能。”
魏无羡觉得自己整个人要疯掉了,他怎么能?他怎么能?
可他自己又怎么配?
晚吟是谁?他是万人敬仰的活佛,传世的圣僧。
而他魏无羡有是谁?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。
“你……莫生气,我滚。”
——
明正七年,魏将军逝世。
圣僧晚吟为此写词——《将逝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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